ところで、夢は覚めただろうか

對了， 夢 醒了 嗎 ？


早晨雨聲從半睜的眼的模糊的細縫襲擊。
下雨了。下雨了嗎？
於是他又閉上雙眼。
先是緩緩地讓睫毛覆上脆弱的下眼瞼，沈默了一陣後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肌肉緊繃。
閉得死死的。

「這樣夢就不會醒了吧？」

因為眼睛閉得太用力而流下的淚水（他認為）多得滑進他耳朵，溼潤的感覺讓他想起很久以前放在教室後頭遺失的藍色雨傘。

「這樣夢就不會溜走了吧？」

十分鐘後他還是決定面對。
睜開眼，眼淚湧出像，雨。
因為他沒有傘，所以他渾身溼透。

夢裡的他是有傘的，某個人在他身邊撐起的傘。

「這樣你就不會消失了吧？」
他搖搖頭把傘從他上頭移開，讓大雨淋他滿身。
「抱歉，我還有約。對了，你的夢，」他停頓微笑。
「醒了嗎？」




「一輩子也醒不來。」
他撫過被浸溼的枕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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